超4亿人集体“吃土”，难道40多年的防护林不管用了？

植树造林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最终解决方案，本该春风十里,谁料成了黄沙漫天。超4亿人集体“吃土”,难道40多年的防护林不管用了?

风沙从北向南肆虐。截至今天上午,已抵达江南南部,影响浙江、江西、湖南等地。这是这个过程的最南部边界,影响了4亿多人。

根据中央气象台发布的沙尘暴蓝色预警:受冷空气和强风影响,预计4月12日20时至13日20时,19个省、自治区、直辖市仍有扬沙或浮尘天气。

自今年年初以来,中国已经出现了8次灰尘天气过程,几乎每十天清理一次,数量、频率和强度是近年来最高的。更离谱的是,这一轮灰尘天气还没有完全结束,冷空气“包装”了一个新的“沙套餐”。13日至14日,北方地区将从西向东出现另一个灰尘天气过程。

说到沙尘暴,很多人会想到植树造林,下面可以固定沙子,上面可以防风。自1978年以来,中国在广阔的“三北”地区开始建设世界历史上规模最大、持续时间最长的生态保护与修复工程——三北防护林工程。

40多年过去了,造林成功了吗?有用吗?为什么沙尘卷土重来?

让沙子不能起飞

“你是风,我是沙子,缠绵到天涯海角”,这句歌词讲述了沙尘天气形成的两个要素:表面应该有沙子,所谓的“沙源”,戈壁沙漠是最合适的;空气中应该有风,所谓的“旋风”,持久而强大的力量。再加上不稳定的大气层,形成了一场混乱的沙尘暴。

每年3月至5月,北方的沙子在风的帮助下开始长途跋涉,上升到几公里的高空,然后向南移动,跨越各种障碍,制造沙尘“幕墙”、泥雨,那些试图阻挡灰尘的城墙、树林、高楼,只能看着干着急。

据记录,北京在一个月内发生了两起沙尘暴,总共100小时,估计有30万吨沙子获得了“北京户口”。平均而言,这相当于每个北京人都得到了一块砖。

当人类意识到自己无法改变大气环流规律时,就把注意力集中在控制沙源上——让可以抬起的沙子少一些。

中国最大的“沙源”位于“三北”地区——西北、华北和东北,占中国陆地面积的40%以上。这里有八大沙漠和四大沙地,全国85%的沙化土地都在这里,森林覆盖率只有5%。

1978年,在改革开放号角吹响的同一时期,“三北防护林体系建设工程”也启动。该项目涉及13个省,历时73年,计划于2050年结束。该项目分为三个阶段,共八个阶段。目前,我们已进入第三阶段的第六阶段。

如果工程27年后如期完工,“三北”地区的森林面积将是过去的三倍,增加到6075万公顷;森林覆盖率也将是过去的三倍,提高到15%。2018年是“三北”工程40周年。“期中考试”成绩公布时,任务已完成近三分之二。

哈巴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铁路沿线防护林建设图片来源:新华社

种树比养孩子难

从“三北”工程73年的规划周期来看,我们可以知道荒漠化治理不是一蹴而就的。种活难,管护难。

在干旱多沙的地方,造林条件极差。“种一棵树比养一个孩子更难”是“三北”地区的真实写照。“三北”工程初期,种植了许多杨树。

在许多树种中选择杨树,一是生长快,生存好,二是树苗便宜,最经济。种植杨树,“三北”工程迅速打开了局面。然而,杨树的生命周期很短。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种植的以杨树为主的保护林进入了生、老、病、死频繁的“过熟期”,问题出现了。

十多年前,许多人注意到我国防护林出现了“森林生长不良、病虫害发生、森林严重损伤”等严重衰退现象。中国科学院沈阳应用生态研究所2009年发表的一篇论文指出,防护林衰退的最终表现是“防护效率下降”。

例如,当时“三北”地区约有18%的农田防护林成为次要森林;早期种植的单一杨树林大面积爆发病虫害,形成低价林和死木;樟子松固沙林也在衰退;沿海防护林生长衰弱濒临死亡。

上述论文当时指出:“总之,我国防护林的衰退正在加剧,并呈扩大趋势。”。直到今年,有关防护林分退化的论文陆续在期刊上发表,生长发育不良和死亡现象尚未得到有效解决。

在去年年底发布的《国家防沙防治规划(2021-2030年)》中,也强调了原生沙漠、戈壁等自然遗迹应坚持宜荒则荒、宜沙则沙的原则。

从根本上说,极端的天气灾害从来都不是孤立发展的。在生态治理方面,人类是命运共同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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